上海浦东新区有关部门日前为迪士尼乐园项目着手征地拆迁6000亩,而11月23日国家发改委公告的批复明确表明,迪士尼乐园项目所批用地仅为116公顷,合1740亩。也就是说,上海方面的拆迁地块面积,几乎相当于发改委批地面积的4倍。对此,上海有关方面解释称,发改委的批地面积为“乐园第一期工程用地”,而上海的征地拆迁规划则是全部项目用地。不过,发改委公告本身并未载明项目要分期,这让上海迪士尼甫落子就悬疑再起。(11月26日《武汉晚报》)

土地是国家最宝贵的资源,昔日天子分封诸侯要“裂土分茅”以示郑重,“社稷”二字,社是祖庙,稷就是土地和庄稼,可见土地之弥足珍贵。上海市人口2000多万,寸土寸金,6000亩地的拆迁,绝不是可以含糊的问题。即使多拆、少拆一亩两亩,都可能引发诸多争议和不安定因素,何况是6000对1740这样悬殊的数字?

作为用地项目最终的审核、批准单位,国家发改委不仅对征地、拆迁项目的存废、拆迁范围、面积和土地用途,有最终的决定权,也对自己所发出的决定、批复,拥有最后、最权威,事实上理应是惟一的解释权。作为项目的受益人、主管单位和征地拆迁事项的申请者,上海浦东新区有关部门对发改委的公告、批复有自己的理解,并乐于作出最符合自身利益的解读,这是顺理成章的,也是可以理解的,但问题在于,作为申报方、被审批方,他们本无权对上级的相关公告、批复,作出单方面的解读。

今年以来全国各地房地产业火爆,“地王”屡屡出现,已引发诸多争议。上海迪士尼乐园征地拆迁的面积、范围,所征地块最终是否用于所申报项目,作为掌握项目批地审批大权的发改委,有必要将每一个批准项目的内容、条款、范畴明晰公示,并对可能产生歧义之处作出权威性解读,以避免日后可能出现的扯皮、误读,甚至被刻意曲解。

该明晰的就必须明晰起来。作为主管部门和权威机构,发改委的公告、批复,本应具有无可争议、不容置辩的权威性和约束力,如果任由报批部门单方面解读,只能让公众不知所从,让公众视听变得混淆、迷惘,并严重削弱、损害发改委的威信,及其文件、公告、批复的严肃性、权威性。目前在全国各地,类似迪士尼项目这样的大规模征地、拆迁项目并不少,如果在上海迪士尼这个国际瞩目的项目上,出现了对征地拆迁批复的不同解读,有关方面又迟迟不正视听,类似的情况就很可能一而再、再而三地发生。

如果真如上海方面所说,此次批复的是“第一期”,那就应明白告诉公众,该项目到底有几期,每期占地多少,范围如何;如果此次所批已是该项目全部用地,上海就属于超面积征地,那更应尽快公示,及早说明,并迅速制止和纠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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根据11月23日国家发改委公告的批复,上海迪士尼项目用地116公顷(相当于1740亩)。根据记者掌握的一份材料,浦东已经着手拆迁征地6000亩,作为迪士尼项目建设用地。这块名为A1地块的面积几乎四倍于国家发改委批准的面积。对于面积等问题,浦东新区经信委主任吴泉国,同时也是迪士尼办公室中方负责人之一,婉拒了记者的询问,“不要为难我了,保密协议你是知道的”。(《21世纪经济报道》11月25日) ? 吴泉国所说的“保密协议”,是上海方面与迪士尼签订的合作协议,该协议的内容迄今仍然是个谜。对于项目用地面积,浦东多位政府人士证实,上海单方面的解读是,国家发改委批准的116公顷面积为第一期面积。已经着手拆迁征地6000亩,由此向外界释放的信号非常明确,即上海迪士尼项目会“排除万难”如期兑现。至于如何把1740亩的“批文蛋糕”做成6000亩的巨无霸汉堡包,既考验国家政策的柔韧度,也考验地方政府的“坚韧性”。

这方面香港政府倒可以作为上海政府的一面镜子,正好两座城市都跟迪士尼有缘,也正好香港政府在履行与迪士尼的合作合同上“坚韧不拔”,也深受其累,值得拿出来一说。香港迪士尼乐园自2005年9月开业以来,游客人数一直低于预期,由此促使曾经义无反顾地支持其落户的香港人,开始重新审视该项目,遂有了一些惊人的发现:香港政府投入了约90%的资金,却只拥有57%股权,合约非常不平等。而且,随着香港迪士尼亏损加大,香港政府损失也越大;香港迪士尼从未透露过游客年度人数及变化情况。每当有人士指责政府投资有误,要求停止合作时,香港政府就强调重合同、守信用的“合约精神”。而要想盈利,只能寄希望于扩大项目面积。真是骑虎难下啊!当地媒体人士就评论香港政府实际上已经被迪士尼“绑架”了。

归纳起来,迪士尼的聪明之处在于把风险以合约的方式甩给了香港政府,无论是以前的建设还是将来的继续投资,都牢牢地将香港政府捆绑在迪士尼战车上。香港政府并非无能之辈,何以任由迪士尼摆布,这点连港人也想不通。唯一可以肯定的是,政府方面算的是拉动整体经济的大账。迪士尼乐园又何以被认为有如此神通?这只能说明迪士尼在产品输出策略上确实高人一筹,知道对方需要什么样的“枕头”。那么,聪明的迪士尼来到上海后,会不会故技重施?我们不得而知。

目前,唯一明确的是即将兴建的上海迪士尼项目,中美股份分别为57%和43%,这个比例与香港迪士尼乐园双方的股份比例相同。这种巧合是否意味着在上海迪士尼项目的操作模式中,也悄悄地藏着“香港迪士尼模式”?或许,上海迪士尼的成败在合约确定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,只不过外界无法获知更多的细节,只能在将来的运行中一点点暴露,并一点点修补。

最新消息说,拖了两年多的香港迪士尼扩建计划,终于获批在年底动工。长期以来,香港迪士尼将不能达到预期游客数量的原因归结为“地方小、项目少”,现在,游戏要继续下去了。这个被逼出来的二期工程,从另一个层面给上海的迪士尼项目建设打开了想象的空间。待上海迪士尼项目运行一段时间后,会不会也基于赢利的考量,“被迫”颁发二期乃至三期、四期工程的建设批文?或者,现有的合约中就已经预设了这样的“绑架条款”?否则无法理解,为什么国家发改委只批1740亩,上海就敢拆迁 6000亩。

上海最看重的恐怕也是迪士尼项目对当地经济的拉动作用,从项目未动片瓦当地房价就被疯炒看,投机炒作的泡沫正在形成。米老鼠和唐老鸭能承受住如此沉重的市场期待吗?令人怀疑。国家发改委大打折扣的批复中也包含着对风险意识的提示。对此,上海市政府要冷静和审慎,千万别被迪士尼绑架,不要走入越建越大、越大越亏损、越亏损越要扩建的怪圈而无法自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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针对上海迪士尼项目占地问题,作为投资主管部门的国家发改委终于有了说法。11月23日,国家发改委网站宣布了上海迪士尼项目通过核准的信息。尽管整条信息只有120字,但已清晰地显示,项目建设占地116公顷(即1740亩)。(环球在线11月24日)

也就是说,在全球6个迪士尼项目中,上海迪士尼占地比126公顷的香港迪士尼还少10公顷。与原先媒体报道的占地400公顷(即6000亩)相比,相差70%以上。引进大项目,减少批地,既是人多地少的国情所致,也顺应公众呼声。

令人回味的是,对于国家发改委迟到的关于上海迪士尼的信息,有媒体戏称——上海迪士尼乐园或全球最“迷你”。该信息来源为发改委社会发展司子网站。记者电话联系国家发改委社会发展司,求证116公顷是整个项目用地面积还是先期开发面积,工作人员称,“(上海迪士尼)项目占地116公顷。”(《广州日报》11月25日)

不由得要问,发改委对此信息的发布为何“慢半拍”?

发改委的信息表明,此项目早在2009年10月经国务院同意,即已由发改委批复核准。我们知道,此项目在曝光后的11月初,已成为媒体焦点,公众对迪士尼占地6000亩的传言质疑四起,为何发改委在一段时间内守口如瓶,给人那么多神秘感?但众所周知的是,由于信息发布“慢半拍”,公众对上海迪士尼项目意见颇多,既不利于迪士尼在上海落户,还影响公众与政府部门的关系。

其实,某些政府部门发布信息“慢半拍”已不鲜见。记得在四川震区,某灾区县竟斥巨资购买豪华越野车,引发了公众批评,该县领导层对媒体批评不但不接受,反而采取多种手段搪塞。直至四川省领导发现并批评后,该县领导才认错并改正。如此掩盖真相,表面上聪明,实则损害自己、危害政民关系。

权威信息发布往往“慢半拍”,恐怕有一种侥幸心理作祟。一些重大项目,某些官员可能担心出现“麻烦”,总是悄悄进行。比如,近期被媒体和公众不依不饶追问的广州番禺新建垃圾焚烧厂项目,一段时间内,番禺相关部门是悄悄进行的。直至激怒了公众,引发媒体强烈批评并惊动了广州市领导层,才表态称“若环评不过关、大多数市民反对的项目不会动工”(《南方都市报》11月24日)。可见,重大项目悄悄进行,权威信息“慢半拍”发布不是办法。

十七大报告强调,要依法保障人民群众的知情权、参与权、表达权和监督权。事实上,维护公众知情权已成为社会新风尚,成为建设政治文明的重要途径。公众有权知道重大项目的来龙去脉,政府部门也有责任满足公众的知情权。公布信息既要透明、准确,也要在“第一时间”,决不能掩掩遮遮,更不能“慢半拍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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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海迪士尼乐园项目终于 获批。国家发改委11月23日发布消息称,经报请国务院同意,国家发改委正式批复核准该项目。值得注意的是,该项目占地面积远低于之前媒体报道的“6000亩”,为116公顷(合1740亩);发改委没有透露该项目总投资金额。(11月24日《上海商报》)

从6000亩到1740亩,上海迪斯尼从有望“世界最大”变成了可能“世界最小”。这样做,也许是担心沪港两地迪士尼因“斗大”而导致恶性竞争。香港迪士尼开业4年来,乐园的客流量累计1000多万人次,没有达到预期人流,长年亏损。这就使得有关方面高度谨慎。

虽然不排除上海迪士尼以后扩建规模会大于香港,追世界之最,但在笔者看来,上海迪士尼不妨在规模上永远做“世界最小”。

众所周知,我们不少城市都有追逐“面子工程”的癖好,比如说摩天轮,有的城市声称要建世界最高的摩天轮,有的城市高呼要建亚洲最大的摩天轮。再比如说,不少城市都想建亚洲最高楼或者中国最高楼,展开了“第一高”竞赛。在普遍追求最高、最大、第一的情况下,上海迪士尼难免不会有追求规模的想法。但迪士尼毕竟是文化项目,上海与其追求规模不如追求创意。况且,规模小并不代表娱乐性差。

一般而言,迪士尼规模越大投入越大,就意味着消费价格也越高。就目前全球迪士尼乐园门票价格来看,香港迪士尼乐园门票价格是最低的,为295港元。这与香港迪士尼在迪士尼家族中规模最小有一定关系。而据相关报道,上海迪士尼门票初定为320元,按照中国居民的消费水平来说明显偏高,有人因此认为,上海迪士尼会成为“富孩子的乐园”和“穷孩子的伤心地”。因此,上海迪士尼不妨以规模小、票价低作为卖点,让更多的孩子有机会体验迪士尼带来的乐趣。上海迪士尼虽然是一个商业项目,但由于公共财政有大量投入,也应体现出公益的色彩,所以,有关方面也不应以规模大、票价高来盈利。

上海迪士尼做“世界最小”,既可以为政府节省大笔投资,更能为上海节约不少土地,我国人均可用土地极少,上海的土地尤其稀缺。另外,上海迪士尼“做小”,还可避免上海地价、房价因迪士尼效应大幅飙升,小而精致的上海迪士尼,岂不是更加富有魅力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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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上海市市长韩正宣布近期将公布迪士尼项目进展之际,浦东新区针对迪士尼项目的土地征用工作已经展开(11月3日《上海证券报》)。

10月29日,上海市新闻发言人陈启伟称,上海迪士尼项目还在等待国家相关部门的核准。国家相关部门是否批准不得而知,但上海已动手征地了。但笔者以为,如此重大的项目不可操之过急,一方面应按照相关程序批准,另一方面需要公众参与论证。

在笔者看来,至少有三个问题有必要公开讨论。首先是政府的投入需要公开讨论。在今年6月香港立法会“香港迪士尼乐园扩建宜”讨论会上,有议员直言“不应该让政府做生意,现在好了,留下一个烂摊子,还要花费巨资扩建,这些都是纳税人的公共财产啊!”其对香港迪士尼的失望非常明显。

据媒体披露,上海迪士尼总投资244.8亿元,美国迪士尼公司将持有上海迪士尼乐园43%的股份,上海市政府所有的一家合资控股企业则将持有57%股权。显而易见,要想让公众支持政府投资迪士尼,不能只由政府官员来决策财政投入,需要公开相关信息,让公众充分表达意见,以保障公众的知情权和监督权。

其次,上海迪士尼能否赢利让人担心。一位专家预言,一旦上海迪士尼建成,将带动总计上万亿的GDP总值。但香港和欧洲迪士尼不能说成功,美国文化已经过了高峰期,八十岁的米老鼠赚钱的本事跟当年已经没法比了。对上海迪士尼的前景,目前只是个别专家在预言,并没有看到政府的赢利计划。笔者以为,上海方面应详细公开上海迪士尼的赢利计划,包括赢利方式、赢利步骤以及目标等,以便给公众吃一颗定心丸。

再者,如何保证公众利益需要公开讨论。既然上海迪士尼是一个政府投资项目,公众自然关心投资回报了,因此,政府首先要让纳税人知道政府如何保障自己的利益。据媒体报道,由于香港迪士尼乐园运营情况不透明而遭到议员批评,上海迪士尼运营情况是否透明自然而然也广受关注。

总之,上海迪士尼不能单单按照一些官员的意志规划和设计,需要公开相关信息,让公众参与讨论,让上海迪士尼在推销美国文化、“米老鼠”的同时,还应该成为国有控股旅游业的一个发展标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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