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生给老师“起外号”也要有边界

据钱江晚报报道，29岁的刘士平是衢州华茂外国语学校高中部的一名历史老师，最近学生集体给他起了“有小肚子的煤老板”的外号。和刘士平一样被取外号的还有该校高二高三其他49名老师，外号是高二高三568名学生集体起的。这些外号得到了校方的认可，该校的官方公众微信号公布了这些外号。

学生时代，学生给老师起外号，或者是学生之间互相起外号，并不是什么稀罕事。学生好奇心强，做事图爽快，而且对突出特征比较敏感，与其说是起外号，不如说是“宣示找到了某个人身上的最显明特征”，并以起外号的方式凸显其自身的“存在感”。

学生之间互相起外号，和学生给教师起外号，也有很大不同。一般来说，因为学生承受能力相对较弱，被起了外号，容易让内心承压，甚至被认为是冷暴力。特别是如果老师因为学生某个特征而公开称呼其“小胖子”“迷糊眼”等，很容易给学生造成内心阴影和客观伤害。一般来说，除了特别善意友好的外号，学校是不支持学生互相起外号的，更何况容易因此造成学生间的矛盾。

正如虽然学校不支持学生间互相起外号但其一直客观存在，学生给老师起外号一直有之。因为教师的权威性，即便某位老师有个学生间广为传播的外号，这位老师很可能并不自知，一般也不会造成多少负面影响。如果换个角度来看，老师不妨把学生起的外号，看成是学生对自己的观感，既然无法禁止，如果非恶意，倒可视为自己教学育人的一面镜子。

一则是教师作为成人的承受能力较强，一则师生之间有比较融洽的关系，具备以上两个条件的学校容许学生给教师起外号，也是一种建设性的校园文化。衢州华茂外国语学校是当地一所优质学校，教师修养普遍相当高，学生大多优秀，学生会召集大家给老师起外号，精挑细选后还要得到老师认可，与其说是起外号，不如说是“为老师找优点特色”。学生带着善意，老师雍容接纳，也是难得的“亲师信道”。

教育生态最重要，有好的教育生态，一般认为的坏事也能成为好事。如果是在一所师生关系没那么融洽和谐的学校，学生普遍性地给老师起外号，是很容易造成师生关系紧张的。但如果像衢州华茂这样管理科学民主的学校，而且有学生会守住底线地有序组织，给老师起“有小肚子的煤老板”“面相大师”之类的所谓外号，不仅不会让老师反感，还拉近了师生距离。

总之，在师生关系和谐的学校，守住底线把握好边界的“学生给老师起外号”，是一种有趣有意义的师生关系重建。（程振伟）